我和张北是去年认识的,其实我们在同一家工厂的不同车间里上班,相逢不相识了好几年,后来经人介绍,很快便确定了关系。
总的来说,我们相处得不错,第三个月就办了小定(我们这里结婚前定两次亲,一次小定,一次大定),小定之后不到一个月我就有了宝宝,一件事赶着一件事。
那时的我一直沉浸在孕育宝宝的喜悦中,总觉得所有人都善良,所有事都美好,直到那个荒唐的晚上。
那天晚上我有些闹肚子,进卫生间的时候正好碰见刚从里面出来的公公,当时的情景我记得很清楚,公公站在卫生间外,流里流气地说:“小真啊,你把张北伺候得劲了,可别忘了他还有个爹……”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公公竟然又重复了一遍,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惊慌失措地离开。
我的脑袋嗡嗡地响着,赶紧跑回卧室,推醒了还在打呼噜的张北,语无伦次地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原以为张北会义愤填膺,可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发癔症了吧”,然后便转过身去接着做他的春秋大梦。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反反复复地琢磨着公公的那句话,是开玩笑还是暗示?有这样开玩笑的吗?其实事情早就有些不对劲,公公总是用那种不正常的眼神瞟我,经常当着我的面更换衣服,脱得只剩内衣……
第二天一大早,我给张北的姐姐打了电话,讲了事情的前前后后,姐姐先是惊愕,然后便是愤怒,她说她爸有不正经的老毛病,
“没事,我给你做主”。姐姐的话让我稍微松了口气,当天我一直托病躲在卧室,主要是不想跟公公见面。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大概是姐姐打了电话兴师问罪,公公开骂了,说我无事生非、骂我满嘴喷粪……
什么难听说什么。我不敢出去,怕公公气急了打我,但心里却委屈得要命,我坐在床上默默地流泪,张北一直在一旁安慰我,他劝我忍着,说第二天就带我出去住。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便离开了家,先开始是住旅馆,可长住旅馆也不是事儿,何况我还怀着身孕。
婆婆不停地打电话,张北也劝我消了气就回家,当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我又昏头昏脑地跟着张北回了他家。
大概是婆婆和姐姐已经做通了公公的思想工作,这次回去时公公没再叫骂,只是双方成了同一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不再说话。
当时小定的时候,双方家长说好年底大定,可因为这事,公公开始耍赖了,坚持要推迟。又是一场大闹,这次我回了娘家,张北也跟着我去了,到了家里,我向父母讲了这些天来所受的委屈,
老两口气得浑身哆嗦,他们当着张北的面让我们分手,我爸说:“生下来的孩子归我们养,我们自认倒霉,打死也不再去你那个牲口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