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婆婆在,不愁没戏唱。这是我婚后总结出的一句生活语录。
第一次见婆婆,是在我上大三的时候。她给我的第一印象非常深刻:走路风风火火,说话大大咧咧,嗓门比我高两倍,刀子嘴,豆腐心。
那天,婆婆特意从家赶来看望高博,其实说白了就是想来瞧瞧她未来的儿媳妇。中午,她领着我和高博去学校附近的餐馆吃饭。饭吃到一半,我就受不了了。婆婆可真是个话篓子。逮住机会就对我刨根问底。吐沫星子满天飞。
她问我家里有几口人,都在做什么,父母什么职业,收入怎样,有没有遗传病史等等。像审判犯人一样对我不依不饶。最主要的是她说话的表情,眉飞凤武,耀武扬威,我想笑又不能笑,那种憋屈,简直让人抓狂。
为了高博,我都忍了。高博给我开玩笑说,她妈在小区里有个外号,叫“母老虎”。有婆婆在,高博和他爸的日子没有安分过一天。他爸本来想着,等高博娶了媳妇儿,也许能杀杀婆婆威,这下可好,初次见面,我就被她震住了。
可想而知,有这么个强势的婆婆,我婚后的生活,该多么糟糕。有时候我就想,婆婆的少女时代,肯定跟我妹妹差不多,没心没肺,想什么说什么,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毫不顾忌别人的感受。
有一次,在饭桌上,一家人兴致高昂地聊天,婆婆忽然把她和公公的私房话抖露了出来,她说昨晚上公公夸我皮肤白,屁股大,腿细,身材比她当年好多了……公公的脸色顿时被她气得发青,迅速找借口跑了出去。我和高博也很尴尬地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收场。
和婆婆相处得时间长了,我开始逐渐适应她的怪脾气。她的少女情结很浓厚,很多时候,都像个孩子一样,对着全家人撒娇卖萌。总想让人围着她转。全然不像个当长辈的样。
那几天,高博和公公回老家处理拆迁的事,家里只剩下我和婆婆两个人。晚上,电视上播出《我是一棵小草》,婆婆硬是拉着我去陪她看。边看电视边和我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最后竟然聊到了初夜。婆婆想听听我关于初夜的好玩的事儿。
我天生比较内敛害羞,一谈到此类的敏感话题就脸红,死活不肯说,我越是不说,婆婆就越是好奇,追着我问。最后看我顾虑重重,自己就开始带头,对我侃侃而谈。讲了一堆羞人耳目的事。
她说,她们那个时候,可不像我们现在开放,洞房夜那天,她把她最珍贵的第一次交给了公公。可是那晚,可尴尬了。我有些好奇,问婆婆,怎么尴尬了?婆婆一连串说了好多让我哭笑不得的事,比如,她正入戏时,他却心不在焉地看电视。老半天都成功不了。半夜,两人去了浴室,他不慎滑倒了,腿上摔了一个伤疤,出来时发现隔墙有耳。
我被婆婆绘声绘色的描述逗乐了。婆婆接着说,好戏还在后头呢。我问,什么好戏。她故作矫情地说,最后你猜怎么着?我问,怎么着?她说,最后,我俩都入戏的时候,我突然来了例假。说完,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却笑不出来,问她,你跟别人也会聊这些吗?她说,那当然不会,我只和你聊,快,该你说了。我说,我没有。婆婆不肯罢休,最后,我调皮地编了一个瞎话蒙混过关,那瞎话是我从一本女性杂志上看到的夫妻私房笑话,我说,我和高博干那种事的时候,我一不小心放了个屁。婆婆顿时笑得前仰后合,我的脸瞬间羞红到了耳根。
有这么个极品的婆婆,敢问那个做儿媳妇的能hold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