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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街头,看到一个上海小女子挽着一个老外的胳臂亲亲热热热地逛马路,绝对不是难事,更不要说是在酒吧这样的时尚场所了。在茂名路酒吧街,几乎就是上海小女人和老外的天然邂逅地。而且上海小女人的外语就是这么的流利,要英语有英语,要法语有法语,好像上海人的舌头天生就是为了讲外语似的。
上海女人天生地不怕外国人,上海女人也天生地不让外国人害怕,这句话倒过来说就是,上海女人天生地对外国人有亲和力,上海女人也天生地让外国人产生亲和力。可以说这是上海小女人为了自己的婚姻的刻意为之,但是刻意为之得一点不露痕迹,也是浑然天成的技巧。
有个小女人,自身条件不错,但是因为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处于嫁不出去的边缘;她也没有什么着急,也没有什么招数,也不抱什么信心。反正是独身一人,照常隔三叉五与朋友聚会吃饭,居然就在聚会的饭桌上认识了朋友的一个朋友,也就是她后来的外国丈夫;上海小女人心里应该是看上了对方,但是上海小女人对待老外,就是有与生俱来的“欲擒故纵”术,她是不会很主动去追对方的,她以不卑不亢的态度,引得那个老外使出浑身解数,直至结婚大典上,小女人的丈夫仍旧极其憨厚地说,自己太幸运了。而小女人的几个死党,是在心底极其羡慕小女人最终拥有这么一个婚姻结果。
上海小女人和老外的天然默契,就在于上海这座城市与世界的天然默契。老外的生活方式、理念、习惯、礼仪、风度,对于上海女人来说,正是自己熟悉的而又喜欢的。撇开功利婚姻的因素,虽然长得都生猛,比起北方男人和老外来,上海的女学生会喜欢北方人,但是上海小女人,就不再喜欢北方式男人的风格。胡子邋遢的,不修边幅的,乡土气十足的北方版本男明星,在全国或许会有千百万的粉丝,但是在上海小女人心目中,没有他们的位置。比如赵本山、潘长江、郭德钢,在上海演出票房都很勉强;倒是陈道明这个天津人,濮存昕这个北京人,举手投足更像是和王志文一样的上海人,所以这些明星确确实实是上海女人的“情感杀手”。温情脉脉,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男人风格,就像是基因一样地植入在上海女人的心底。至于老外他们的所有气息,与上海女人简直就是息息相通的。就像作家程乃珊少女时代就会迷上了格利高利"派克。在茂名路酒吧、新天地、衡山路之类的时尚场所,很容易看到一个老外和一个上海小女人非常熟稔地说笑,好像已经是知心知己的关系,其实他们就是认识了一两天,甚至就是一两个小时。不陌生,不怯场——撇开道德的褒贬,搭讪也是很西方化的一种交际本领。《魂断蓝桥》中芭蕾舞女演员玛亚,就是在滑铁卢桥邂逅了高级军官罗伊,演绎了断魂之恋。
也确实有一门心思嫁给老外的。有些上海女人要从自己每月6000元的工资中拿出4000元来,在高档涉外酒店式公寓租房,最大的任务就是试着在电梯里“偶遇”老外,并且可以在不露痕迹的妩媚中制造和对方的邂逅。当然她们是在上海的女人,而非全都是上海女人;在上海的女人当然有更宽的范围,而对于老外来说,在上海的女人就是上海女人。她们不惜工本租房,一方面可以理解为是功利,另一方面也可以理解为一见钟情——这也是老外喜欢的爱情方式:有许多的涉外婚姻就是这样邂逅邂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