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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请深爱若不爱请放开
如果爱,就不要伤害,若不爱,请转身离开
1)
冷月揉着睡意朦胧的双眼,走到接待处,并没有看到谁在,她有些郁闷,到底是谁在恶作剧呢?自己可是睡得正香啊,无聊。冷月正要转身离去,一个身影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她面前,一把将她反搂在臂弯里,她来不及反抗,自己的脖子已经被那只大手牢牢的掐住,她拼命的想要挣脱,却一点也用不上力气,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窒息而死。
在挣扎与惊恐中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全身都是冷汗。又被这样的噩梦惊醒,冷月轻轻走到洗手盆前用清水浇在脸上,天很冷,她打了一个寒颤之后,急忙钻进那薄薄的被窝,只是,陈旧的蓝色被子已经被噩梦时的冷汗浸湿,她又下床,潜意识的望望窗外,天空还是那么黯淡,像她此刻的心低落到极点,其实,在那四四方方的高墙里面,是什么也看不见的。至从进了这里,冷月总是做噩梦,而且,都是同样的情景,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梦里已经死过多少次了。
2)
前年,夏末秋初,广东的天气依然炎热。冷月带着简单的行李,急匆匆的坐上了去表姐家的公车,望着熟悉的风景消失在视线里,她的心渐渐放松下来,终于解脱了,总算自由了,能够逃出来已经是神的护佑了,其他的东西都给他吧,他不是那么在乎银子吗?就让他和那些银子过一辈子吧。
下车还没有见到表姐,冷月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覃仰打来的,她便将手机扔进背包里,她再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这一走,就必须狠下心来和他一刀两断。这个想法还没有停止,又收到一条简讯:月月,你回来吧,五分钟之内,我如果见不到你,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冷月看了,在心里‘哼’了一声,这样的烂伎俩对别人使去吧,再也不会相信这样的毒誓。
她依旧不予理睬。真是的,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死缠烂打的男人啊?冷月再度掏出响个不停的手机,原来不是覃仰,而是和他们合租的好友,初笑。
“你快回来吧,覃仰自杀了”。电话那端,初笑的声音很急,冷月听到的时候静了几秒钟,她没有惊慌失措,她知道这个男人最爱耍这一套要死要活的把戏,所以,她不以为然,爱死不死去。挂掉电话之前,冷月叫初笑转告覃仰:是他这辈子再也别想见到她,而不是她。初笑说覃仰已经流血过多昏死过去,她说这次是真的,不是耍把戏,还说看到墙壁上溅了很多血渍。
她以为自己会无动於衷,她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死灰,她以为不会再对覃仰有任何的动容。当听到初笑的话不像假话,冷月沉默了一会,还是沉重的转身又坐上了回程的公车。
3)
在广东打工刚认识覃仰时,他们是那样的情投意合,每天都会因为见不到彼此而睡不着觉,花前月下,他们曾经是那样浪漫温存。只是所有的海誓山盟,海枯石烂在很多个日子之前都衍变成痛苦的记忆,他的小心眼,自私和猜疑,他的无理取闹,他的残酷和蛮横。冷月摇头,自己深爱的男人怎么会变得如此不可理喻,差一点自己就死在他的手里,挣脱这残忍的枷锁自己可是在心里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也受尽煎熬。
只是,在医院见到奄奄一息的覃仰时,冷月所有的防线都崩溃了,看到这个既爱又恨的男人是那般的脆弱时,她柔软的内心又心痛起来“为什么这么傻,你这样做不只是对自己的伤害,还会伤害更多的人。”覃仰说只要冷月回到他的身边,他会不惜一切,就算是搭上自己的性命。看着医生将覃仰的左手手腕缝了里三层外三层,血液在时不时的渗透出来时,冷月所有的恨都在瞬间融化,她又下定决心要留下来陪着他,照顾他。
冷月要洗掉溅在墙上的血渍。覃仰说不要洗,看着这些血渍,就会想到他的爱对她有多么的浓烈,他要冷月永远记得这刻骨的伤痕就是他对她爱的见证。冷月说在她心里刻骨的伤痕又何止这一道,她已经是伤痕累累了,就算是华佗在世也会束手无策的。覃仰把冷月揽入自己怀里,告诉她这辈子他再也不会做伤害他们彼此的事情。冷月仰着头,看着很是诚恳的覃仰,她还是有些怀疑,他真的能像他说的那样吗?这已经记不清是多少次这样的誓言了?“还疼吗?”冷月轻轻的抚摸着覃仰掉在胸前的左手问。“不疼,只要你回来,我哪里都不疼,知道吗?你离开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是怎样的在乎你,我不能失去你。”
4)
这样的画面,很熟悉,连初笑都习以为常了。她告诉冷月当时打电话叫她回来,的确是觉得覃仰太可怜了,如果覃仰真有个闪失,自己也会觉得有负罪感,毕竟,初笑知道这对冤家尽管有很多的问题,可他们是彼此爱着对方的,只是,覃仰的许多举动都是太自私,太极端了,所以,经过这次‘血光之灾’,她希望他们能够从中寻回一些教训,可以重修旧好。冷月只说了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便不再出声,静静的听着,低着头,思想似乎已经飞出了眼前的世界。
还是忘不了覃仰怀疑她的眼神,还是忘不了之前他掐住自己的脖子拼命的问自己银行卡的密码的瞬间,还是忘不了以示清白而留在自己手上那十几处的刀疤,深深浅浅的痕迹怎么说化解就能化解。在覃仰的爱情面前,还是金钱排在第一位的,而冷月觉得自己的爱情在他面前是那样的渺小,那样的琐碎。难怪人们说:谈感情,必伤钱。想着这一幕幕,冷月不禁又有些颤抖,任然心有余悸,可,现实是,自己在这些可怕的包围又回到这个魔鬼一般的男人面前,看样子,自己已经是中了他的魔咒,再也逃脱不出他的囚禁,更逃不出自己软弱的情感。
5)
家乡有句俗话:狗吃粽子,‘屎’不改。冷月的期望终究也只是一个期望而已。覃仰的左手慢慢恢复了体力,但无论怎样也不会回到没受伤之前,医生说最多只能是之前百分之三十的力度。覃仰眼里闪烁过一丝冷漠阴暗的光,恰巧碰上迎上去的冷月的眼,冷月抖了一下,赶紧收回目光,她希望是自己看错了,毕竟,这种眼神太可怕,这种眼神也太熟悉,她希望从此以后都不要再看到,这种眼神真的会让冷月情不自禁的发抖。
“你现在很爽,是不是?我已经算是半个废人了,听到医生说了吧?”覃仰冷笑着说。
“你又想发癫吗?难不成伤到你的大脑神经了?才刚刚好,你又来劲了?”冷月盯着覃仰的眼睛。
“是不一样了,说话都那么有底气了,婊子。”覃仰这一骂,重重的吃了冷月一个耳光。正当覃仰要还手之时,冷月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却又什么也吐不出。覃仰抬起的右手又放下了“怎么了?”
一句怎么了,冷月委屈的哭了起来,她告诉覃仰自己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覃仰突然又喜形於色说太好了,自己可以做爸爸了。于是一场战争就此罢休,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他们又开始弄饭吃,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6)
半夜,冷月感觉呼吸困难,她想开口却叫不出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覃仰压在她身体上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眼露凶光说孩子是谁的野种?
冷月一下懵了,但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将要再次毁在覃仰的手里,她想反抗,却一点也用不上力,情急之下,冷月想起一个熟悉的镜头,于是猛地收回自己的膝盖顶了一下覃仰的下体,一个前扑,覃仰的脑门心撞在床头挂香囊的钉子上,他赶紧松开掐住冷月脖子的手捂住自己的头顶,这会冷月已经看到鲜血从他的手掌往下流,她拼命的摇晃着覃仰,但他却没有回应。
冷月惊慌失措叫醒隔壁的初笑,然后急呼120,只是120到来时,医生诊断覃仰已经断气。冷月一下瘫坐在地上失去知觉。
随着一阵警车的鸣笛,冷月被警察带走。在等待120来的间隙,是初笑报的警,以冷月自卫伤人的名义。
七个月后,冷月生下一个女婴,便进了监狱服刑。她的心,在孩子出世以后变得很平静,这种平静是和覃仰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过的感觉。只是,在监狱里她任然时常梦见覃仰要掐死自己。
7)
如果爱,就不要伤害,若不爱,请转身离开。曾经爱过的人,为何到最后都要弄到遍体鳞伤,你死我活。爱情,不是一场战争,也不是一场罪过,要让爱情在微笑中诞生,就别让它在哭泣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