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与本文内容无关
性骚扰仿佛寄居在暗处的毒瘤,它的爆发往往对当事人有毁灭性的打击,而遭遇它的女性却大多选择了沉默,原因固然五花八门,但究其根源,却不外乎是缺乏足够的勇气。这种普遍的懦弱,是导致性骚扰猖狂现身的原因之一。
小娅的电话在深夜打来,深受性骚扰之苦的她,在彼端疲乏无助,她说自己并不是个勇敢的人,也正因如此,现实才会一步步将自己推入无法解释的苦恼之境。
所以,我们要感谢小娅的挺身而出,也希望借故事的呈现,带给人们警示及指引。
初次说“不”
2006年毕业时,我意气风发地进入JH集团任行政部秘书,这份美差让我踌躇满志。
在众人的艳羡中,我走向行政部的步子简直就像吹着春天的口哨。行政部总共9个人。作为秘书,我的直接上司就是经理宇。
由于我的办公桌就在宇的玻璃隔断外,我经常能觉出他上上下下打量我的眼神,有几次视线相撞,他眼里的似笑非笑让我毛骨悚然。虽然表面上他不苟言笑,甚至在办公室安排工作时根本不看我,但我能感觉到一种兵临城下的压迫。我把这种内心的忧虑转化到工作中,对待任何细节都精益求精,潜意识里我甚至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将那种捉摸不透的眼神变成赞赏。
但肮脏总会一点点地露出马脚,宇开始频频叫我去他办公室,当然是以工作为由。他那种毫不掩饰的邪笑让我想立马夺门而逃。糟糕的是,这种厌恶虽然直抵心灵,但却无法开口。我不能对他说,你别那么笑了,笑得像死一样难看。有一次,他径直站起来,指着我衣服上别的胸针直说好看,虽然我后退两步,但仍没能阻止他的手在我的胸针上蜻蜓点水。我当时就变了脸,但他却快速地切入工作话题,让我的气愤无处落脚。那天从他办公室出来,我直接去洗手间一把摘掉胸针,扔进了垃圾筒。
2006年底我离开JH,原因就是宇越来越变本加厉,一次陪客户吃饭,我去洗手间时,他跟在我后面,借酒挡着脸,从后面抱住我,佯醉般地让我听他的话。我挣脱开,长发在他脸上划出响亮的耳光,我怒视着他,想也没想地一串怒骂就扔出去,我当时气血攻心,觉得忍无可忍,完全豁出去了。回去第二天,我就交了辞职信。
对话
记者:当时,有没有担心过工作?
小娅:当时年轻气盛,觉得根本不能忍受,虽然丢了工作,也不觉得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