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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冬天的脚步不可遏止地迈进我窝居的城市时,某人裹着一身的寒意绝决地离去。我不怕坦白,没有了他,我的日子乱极了,糟透了,简直没法撑下去。我像极了一条丧家犬,游荡在没有色彩没有暖意的荒原,找不着方向,找不着依凭。每到黄昏,看着日光从办公室窗台上毫不留恋地滑落,恐慌感就自然又强硬地涌上心头,仿佛它已恭候多时,只等日落西山的一刻,就迫不及待地要将我淹没。
无计可施,我只能尽可能避免独自呆在我的房间里。于是,黄昏时的每一个邀约,重要的,非重要的,非常不重要的,都让我感到是止痛药,不,应该说是春药,我迫不及待地囫囵吞下去,依赖它支撑起我已然疲软的精神世界。
我从一个热闹赶到另一个热闹,从一个繁华奔赴另一个繁华。在酒店歌厅酒吧,胡混、胡闹、胡作非为,声嘶力竭地唱那些比我还老的情歌,装出无比的天真,卖弄有限的风情,直到精疲力竭,一沾床就安睡过去。与其说那是安睡,不如说那是昏沉,是一种短暂的死亡。
我不知道这狂乱是来自于自己越来越不年轻的生命,还是纯粹来自于某人的离去,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反观内心,我发觉我的不知道其实是在于不想知道,这个时候的深思,其结果只会让自己本来零乱的心绪变得更加零乱,抓狂的日子变得更加抓狂。因为无论是年龄问题,还是某人离去的问题,于我来说都是令人颓废甚至绝望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