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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台球游戏的爱好者,她只是喜欢和暧昧的人,找张桌子,听那些轻巧的撞击声。她总输,看着比她形象大4倍的他不断的从聊天栏里打出:笨呀,丫头。她淡淡的笑。可她不服输。她把结束比赛的权利交给他,就好象她也总是输,把开球的权利也交给他。她执著的输,玩味暧昧的喜悦。
她喜欢看着别人开始游戏,喜欢看他操纵局面。游戏开始,无论主动还是被动,她们,其实是从寂寞中各得其所的影子。可乐8,成了夜里收留影子们的一个形状奇异的笼子,装进了嘈杂和暧昧却又帮助她逃离嘈杂和暧昧。
他总是亲昵的说笨,他不知道那其实是种漫不经心。游戏从来只是游戏,她何必要赢?她需要的仅仅是输给对手之后看到他的宠溺和得意,然后淡淡的笑。在他眼里,她是那只被宠坏了的猫,而在她眼里,他才是那个被宠着的孩子。
球杆懒洋洋的横在那里,耗尽时间自动开球。他会发怒:笨女人,你在干吗?不要再傻笑了,口水流到键盘上了!可她会用单只手指磕磕绊绊的打上一些词语,比如:吃西瓜,听电话,想你等等。然后他加快这一局结束的时间,一直进球,留给她足够的时间对着屏幕发呆。
她仍然清楚的记得,在她们还那么好的时候,他屏幕上传递过来的信息:亲爱的,抱抱。这句话后来成为她永远的最常用的口头禅。她哭。对着那桌进行式的游戏,对着屏幕底下那行生动的字:亲爱的,抱抱。哭。然后发出雀跃的话:恩呐,乖。爱矛盾,和爱夜一样,统统深刻。
幸福就是让人心痛,没有那种歇斯底里从灵魂里抽搐的疼痛,她就不会明白还有一种感觉叫做幸福。眼泪是幸福烙在疼痛上的记号,没有它的暗示,她如何沿着一种抽搐摸索到尽头的奇迹?所以哭,所以装做如此乖巧;所以输,所以给回忆留足了空间。
白球是他的样子,主动,霸道,总是进攻;花球是他的寂寞;色球是她的执著。游戏开始,她们嬉戏,撞击着形形色色的落魄。他消灭着她的执著,她撞击着他的寂寞。黑球是她的灵魂,躲闪,逃避,决定结局。游戏,总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