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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乐章:无奈慢板
我还有没有可能遇上爱情
主人公:夏夜42岁
当年不是因为别的原因结婚,只是为了爱。虽然早知道他穷,但穷成那个样子,还是出乎我的意料。同他回农村老家,房子是土坯的,他的母亲,我的婆婆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是几斤刚收下来的棉絮。
虽然穷,但我们有爱情。冬天在租来的房子里,没有暖气,他拉着我跳舞取暖,我会模仿《滚滚红尘》中的女主角,光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晴好的日子,我们会到东湖喂鸽子,看成群的鸽子扑楞楞飞过来,又飞过去。或是到磨山爬山,累了,就趴在他背上,让他背……
我很庆幸自己找对了人,体贴、善良、正直这些词,就像为他量身订做的。在我怀儿子的那段时间里,天天都是他给我洗脚……
他也是个有能力的人,下了海,有了自己的公司。
曾经以为我们的爱情模式最理想:只是因为爱,而不是为了其他的原因而结婚,两个人一同成长,一起经历人生的酸甜苦辣。
但社会充斥了太多的诱惑:更年轻的姑娘,更靓丽的皮肤,更明亮的眼睛,更魅惑人的笑容……总之是最格式化的故事,他和他的秘书,一个小他14岁的姑娘走到一起了。
那一刹那,我觉得他们是如花美眷,而我已是逝水流年了。我不抱怨,但我不相信爱情了。如果这般相濡以沫的爱情都会背叛,那还有什么值得信仰呢?
离婚后的我,事业依然红火,神情依然优雅,身边依然有追求者。我跟不同的男人约会,情感处于一种虚拟的繁荣中。
一位做建材生意的老板对我说,我身边不乏美貌的女孩,可我就觉得你特别。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我。我甚至觉得会跟他有个结果了,可不经意间发生的一 件事,让我看到了自己的心。在我家里,他失手打碎了一个花瓶,我下意识的暴怒与心疼让他始料不及。那是我前夫最喜欢的花瓶,我一直很珍爱。这位建材老板终 于明白,他怎样也走不进我的心,因为那里固执地占据着一个人。
生活给我带来了一个又一个男人,却没带来爱情。跟他们交往,我不快乐,也不痛苦。也许爱情,像树叶一样,在我的季节里,早早就飘落了吧。
第二乐章:自由爵士乐
单身快乐
主人公:夏米29岁
昨天,比我小6岁的表妹“婚”了。我觉得婚礼上的两个人怪怪的,很滑稽,像两人尽力的现场演出。再想想我自己,快“奔三”的人了,还在父母的荫蔽下,过着“当一天姑娘做一天官”的生活。
有好心的大妈专门找我谈心,为我这个大龄青年义诊。想来好笑,我在情感上从未“苦大仇深”,也未经历“情天恨海”,至今单身,全是命运使然。我不想当 “结婚狂”,可为什么周围的人都把我的个人问题当成他们的大事,千方百计想牵线搭桥,可至于双方合不合适,他们却管不了那么多。这总令我尴尬又沮丧。
不是没有过爱情,他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一起走过人生的花季,一起创业,一起见证彼此的奋斗和成长。当我们认为一切水到渠成时,却发现双方都是如此有个性的人。都说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可我觉得我是他的一根“反骨”……虽然放弃很难,可终于我们还是放弃了。
我曾经的网名是:“女,27,择偶”。在网上,我遇到过一个陌生人,双方交流非常融洽默契,俨然是气质追求近似的同类。然而到了真实面对的那一刻,网上的这个人却连同网上的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起来,见面前的狂喜和期许都变得非常可笑了。
这以后,我觉得,爱情来了,就接受,没有爱情的日子,也未尝不是好事。一个人去SHOPPING,穿起靓衫,独自在镜子前搔首弄姿;一个人去淘碟,让 自己的感官去追随法斯宾德、纳博科夫、阿尔莫多瓦……在深夜写作疲倦时,走进厨房倒一碗自制的米酒,站在夏风拂面的阳台,眺望远处的灯火和树影。
诗人海子说过,“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说,我只愿面向未来,爱情会来。
第三乐章:忧伤蓝调
阴郁的花
主人公:石榴心 30岁
我不是个活泼的女孩,在同事眼中,我枯燥寡言,这或许印证了那句话:大龄的未婚姑娘都有些精怪。可没人知道在这张茫然呆滞的面孔下,有一颗怎样敏锐易感的心。
我来自农村,说好听的,是到城里来寻梦的,说直接点,就是个打工妹而已。站在城市的天桥上,我的内心因这城市的奢华而自卑无比。我强烈渴望融入这城市,哪怕只是一粒微尘,也可以在城市的阳光下,快乐自由地飞舞。
我拼命工作,不打扮,不娱乐。我时常想起老家卧病在床的妈妈和读高中的弟弟,月底给家里寄钱时,心里充实又快乐。
每天工作10小时后,疲惫的我回到租住的小屋,写写画画。小本上,写下了我对这城市的羡慕,写下了我对家人的牵挂,也写下了我对爱情的期盼。
遇到他,我的同乡。他明了我对家庭的付出,也称赞我是个有能量的姑娘。高烧到昏迷的日子,是他把我送到医院。病愈后,我们的恋情开始了。
休息日,我们手牵手去逛开放式公园,一聊一天,偶尔偷偷接个吻。几年的打工生涯,我们都步入大龄行列。可要我们回老家结婚,我不甘心;在城市里安家,又谈何容易?
我的犹豫击退了他的自信,也消磨了耐心。这以后的我,常常觉得自己如同迷失在旷野的小孩,手里牵着高飞的风筝,却没有喜色。因为一路上,她都没有找到她的玩伴。
房东老太是个好心人,她觉得我本分质朴,便尽所能给我“关心”,目的是帮我留在这个城市。通常男人们抛过来的第一个问题是:“你有正式工作吗?”这触动了我的自尊,我不想成为一个商品被人挑来挑去。
记得一次参加夜话节目,主持人对我说:你是这类女孩子,用自己纤弱的身姿为一个家庭遮风挡雨,为家庭的付出永远超过为自己。你吃苦耐劳,被迫承担很多 东西,在爱情中,也要考虑算计很多外在的东西。你仿佛山上沐雨而生的野花,孤独阴郁而骄傲,因此,你的爱情也更难寻觅……
第四乐章:寂寞小夜曲
人生很短,寂寞很长
主人公:墨然 33岁
(一)在浴室的镜子中,看着自己青春正一点点减少的脸,突然有一丝悲哀漫上来。一个女人过了30岁,如果她有一定的成就,她还能坦然的面对时光的消逝。而如果她一事无成,偏偏婚姻又无着,那么回首来时岁月,那种内心的凄惶与苦楚是无法言喻的。
我想,其实我的内心是很勇敢的。人们可以容忍一个女人的离异,甚至多次再婚,却不能容忍一个女人的迟迟不结婚。除了回敬他们:结婚又不是中状元?我能说什么。
我也怕一季错过便季季错过,一步赶不上就步步赶不上,可我又能怎样呢?
(二)经历了一些情感的真情与假意,也错过了许多的良缘。和他们的邂逅仿佛是上了同一辆列车,却由于目的地的不同而不得忍痛作别,这期间居然也产生了情真意切的难舍难分。而伴着轰隆隆的铁轨声,我青春的列车也开走了。
(三)喜欢穿各种各样的花裙子。我的衣橱里有绣花的旗袍,缎面的真丝裙,云南的百衲衣,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未来的他看到吧!想在那一刹让他惊艳,有如李敖初见胡梦茵。
一直以为,爱情会在未来的路上安静的等我,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爱情并没有出现在我来的路上。想着我这样一个冰雪聪明的人,却可能没有孩子,难免难过。碰到漂亮的纯棉布,我会忍不住一块一块的买回家,梦想哪天能用得上。
(四)夜深的时候会抽烟,会喝酒,会睡得极沉。手机响了,是远在深圳的同学。酒醉中不知说了甚么,只记得最后一句:我怕寂寞。
人生很短,寂寞很长。而我依然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