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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并不想接到司徒云娜的电话。好事,她从来不会找我。找我的,无非就是借钱、借宿或借人——让我,陪着她到医院堕胎。所以,没等她开口我抢先说话:“讲。”“明天有时间吗?”“嗯。”“老地方见。”我对她只有一种感觉: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懒得回答,直接盖掉电话。
司徒云娜是我的远房表妹,说是远房但住得很近。小学阶段,我们还是同班同学。之后,她父母感情不和闹离婚。司徒云娜还跑来我家躲难了几天,最后被她强悍的母亲拽着耳朵“押解”回去。破碎的家庭,最倒霉的定然是无辜的孩子。她跟着奶奶住,直至高中毕业。老奶奶,也在同年去世。
“你这些遭遇,我都知道。”打麻醉前,司徒云娜再次回顾自己的悲惨人生。读大学的时候,她就是具有完全行为能力的人。也不见得,她多么自爱。与老教授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害得人家乡下老婆差点自杀。她还振振有词:“她男人爱我。”爱什么爱,老教授怕出问题,想办法调动走人。
就在那个恐怖的雷雨夜,司徒云娜找到我:“怎么办?那教授不是人!”已经毕业,散就散呗。风流韵事,总是层出不穷。没多久,人们就会关注更新更劲爆的八卦。“我有了他的孩子!”她这个傻丫头,以为会有三个人的婚礼。必须打掉,孩子不能要!冰冷的流产室,我在门外等她出来。
那一幕,我怎么都忘不了。五年过去了,司徒云娜游移于这个男人与那个男人之间;下了这张床,然后上了那张床。司徒云娜也由不到二十岁到现在的二十五岁,她问我:“我都算资深剩女了!”但过于丰富的性生活,把她摧残得不成人形。她急于将自己嫁出去,但经历的所有男人都没娶她。
“和我上过床的,都是坏男人!”她咬牙切齿。我冷冷的说:“没人逼你上床。”“每次我都考虑清楚的,我以为就是他了。”“是,你们如果发展下去将会是美好的爱情故事。”她听出了我语气中的讽刺。她当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她始终觉得都是男人对不起她。这不,又一次中招了吧。
不以上床为目的的男人都是坏男人?你要给人使坏那能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