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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女生爱上男老师 忍不住的她走进他的办公室
我16岁那年,高中第一节语文课,走上讲台的是一位高大、帅气的男教师,他用低沉、纯正、标准的普通话读着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文中那情那景那美丽的荷塘那缥缈的月色,让我着实地走进了荷花簇拥的清华园,也让我深深地向往着清华。
他姓袁,我们班同学不成文的统一省去他的姓,亲切地叫他—老师。球场上老师1.85米的矫健身姿在人群里显眼极了,从不喜欢体育的我第一次发现运动—非常有魅力!
每次讲评作文课,我的作文都被老师用他那极富磁性的声音和耐听的普通话娓娓读来,仿佛不是我写得好,而是老师读得太好了?
有一次课堂上,课前预习检查,老师在黑板上出了一道有关古文的填空题,一连叫了四个学生都没填上,老师的目光落在了语文课代表的我身上,当我把答案写在黑板上后欲转身离开时,老师俯下身在我耳边悄悄地说:再想想还有别的答案吗?他说话的气息轻轻地扑到我的耳畔、脸颊,丝丝的,痒痒的,暖暖的,我的脑子里再也没有什么答案了,心怦怦地跳着,脸红到了耳根,上齿轻轻地咬着下唇,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
日子一天天滑过,毕业好像一转眼的工夫,我就长大了。
22岁那年,我邂逅了老师。
上大学期间,我拼命学习,心中暗藏了一个理想—我也要进我老师从教的那所中学,和老师做同事。
阴差阳错,大学毕业那年我被分到一大型企业筹办组了,为了进教师队伍,从教四十多年的父亲费了好大劲,上面才同意改派,当我拿着报到通知书到政府找分管教育的领导签字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我面前,温和而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丫头,怎么跑这儿来了?你还好吗?毕业了?”我抬头望着久违了的老师,张口结舌,脑子里一片混乱,兴奋、紧张、期盼、疑问……种种复杂的情绪塞满胸口。不知为何,我的眼眶发热,有种要流泪的感觉,我真怕眼泪流下来,多不好意思!
不知不觉跟着老师来到了他的办公室,整洁、干净。一摞旧报纸平平整整地叠放在电脑桌旁边。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话,他说我长大了,也漂亮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他说他改行不从事教育工作了等等。我拿着他帮我改签到教育系统的派遣证,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沮丧。老师微笑着送我走出他的办公室,他的微笑一直在我脑中徘徊,使我感到温暖,感到宁静。
就这样,我跟老师擦肩而过。
在中学教书的几年中,我跟我的老师一样,兢兢业业、尽职尽责,与学生打成一片,早晚自习课跟学生呆在一起,他们亲热地叫我姐姐老师,我用优异的会考成绩证明着自己的优秀。直到行政部门招考公务员,我毫不犹豫地报考了,经过笔试、口试、面试和考察,我顺利地进了政府部门的人事劳动局,终于跟老师在同一办公楼上班了,老师在三楼我在二楼。那种喜悦是含蓄的,隐密的,也许从来就没有人知道过。偶尔上下班在楼道口碰见老师,我总是掩饰着自己的慌乱跟他打招呼,错过了会有些许的失落感。
不知谁倡导高中同学搞一次聚会,请到了几位跟同学关系甚密的代课老师,袁老师当然首当其冲。吃饱喝好后的节目是去K歌。那晚才发现老师不但球打得漂亮,歌也唱得非常好。同学们簇拥着老师,一首又一首地给他点歌,他高兴地唱着,我最喜欢听他唱一剪梅,他唱完后把麦克风往我眼前一摊:“丫头,唱吧。”那语气使我想起我做他学生时,他说的最多的那句话,那时候他看我稍有走神就会说:“丫头,做题吧。”那话语会打断我所有的遐想和瞎想,乖乖地回到现实里……记得那晚我唱了一首灞桥柳,大家都很兴奋,谁也没注意到我悄悄留下的眼泪,可我明显的看见老师那非常无奈的表情,那表情更令我感到一股控制不住的柔情冲进了心里。
那天我们玩到深更半夜才散场,我高中最要好的同学开车送我回家,老师说他顺路也坐上了车,我们路上话不多,那同学没话找话地说:“老师,你是她的初恋…”这是我告诉过她的属于我的闺密,她真多嘴!我狠狠地瞪她,她没看我,兴许是故意的,也许我们都酒喝多了。老师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到我家门口了,我刚要下车,老师握住了我的手,用食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我的心沸腾着……沉默良久,老师抬起头,眼睛里一片沉静,他说他要调走了,调到另一个城市。其实,我已听说老师提拔了。他说他的手机号不变,随时可以拨通的。说真的,我连一次都没拨过老师的手机号,他也没有。
站在风中目送他们远去,我不知说什么好,只感到自己沸腾的心变得一点一点地冷却了,我有拥抱老师的想法却没有冲动,只听见自己呆板地给他说:老师,珍重!
我和老师以这种方式真切地道别了。
命运真是说不清的东西,十年间,我结婚、生子、晋升、考职称,日子在忙忙碌碌中如书页翻过,我觉得我的生活平静如水,别人都说我是幸福的女人,我也很知足地附和着,一切都是那么如意。偶尔想起老师,也是感到他随我的青春一去不返了。可是,我和老师好像有约定似的,我们又见面了。
那天我应同事之邀出去吃饭,饭桌上有好些都是认识的人,其中就有我的老师。他还像几年前一样,一点儿也不曾改变,微笑着,眼里闪着喜悦的光,仍是那句:“丫头,你好吗?”我的眼眶湿润了,丢弃了以往的矜持,突然很任性地大声说:“不好,我一点儿也不好!”老师一下慌了,不见了他以往的从容,端杯喝水差点碰翻了水杯,拿起桌布擦着额头上的汗,但他的眼神一如往日沉静,他的语气一如往日温柔,他说他离婚了,他的不幸婚姻维持了多年都是为了孩子,如今孩子长大了,去南方读大学了,他俩也就平静地分开了,他说他在等一个对他生命非常重要的电话,他等了好久,没等到结果。他不急不躁地问我:“丫头,你愿意陪我走过以后吗?”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把我平静的心搅得混乱不堪,思潮不停地翻动着,15年前,10年前,5年前,我和老师的交往点点滴滴,一些细节像电影从眼前晃过……时光如梭,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十年后我能勇敢地站出来再说“我—愿—意—”吗?家庭、爱人、孩子、亲情……所有的所有都是我青春不再的生命里至关重要的?一部分,琐碎的居家过日子的经年风霜早已尘封了我的青涩暖情,我没有了梦,也不再期许那梦的香甜。
如今偶尔的时候,心里也会非常寂寥,当我一个人走进咖啡厅,咖啡的香味,使我心中充满了甜蜜的惆怅。咖啡原本无味,经过研磨、蒸煮,才有了诱人的美味,人生也是如此吧?
但愿,亲爱的朋友们能品到咖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