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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电话来说要跟我离婚,我答应了,十几年夫妻做下来,感觉梦一样。想起她曾经那么虐待我,我觉得离婚是对我的特赦,但一想到一双儿女从此失去了一个完整的家,我的心里又空落落的。”
周先生的忧郁穿过长长的电话线从城市的另一头传过来,令我在这个夏日炎热的中午感到有些凉意。我刚想说句什么宽慰的话让他情绪平静下来,没想到他在那头自我解嘲地一笑了:
“以前在老家,我也算是男人中的上品,现在却如丧家之犬,这一切全因我当年娶了个漂亮老婆。人,总是有得必有失啊。”
听了这话,我附和着轻轻一笑,听周先生开始娓娓道来。
因为漂亮,所以娶了她
我和我妻子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她当时是镇上有名的美女,家庭条件也不错,父亲是教师。
按说,她这样的条件我应该没话好说,只要她同意,就恨不得立马结婚的,可是,我们还是谈了三四年才结婚。因为我们刚接触时,我就觉得她的脾气有些怪,说话行事好像总藏着掖着,明明可以坦坦荡荡说的话做的事,到了她那里就成了吞吞吐吐,不明就里。我跟家里人说这门亲事恐怕不成,我们性格合不来,可我父亲说,人在一起久了,就有感情了,什么爱不爱的,不在一起共同生活,平空哪里来的爱?我那时年轻,才20出头,又是农民出身,凡事多听父母的,加上她也确实漂亮,所以我就一直跟她相处着。
现在想起来,也不知她当初是看中了我什么,居然跟我谈了4年“恋爱”,因为结婚后,她就没好好像一个妻子对丈夫一样对待过我,不但看不起我,还在正常夫妻生活上惩罚我,把我折磨得尽失一个男人的尊严和信心。不过我想,当初她大概是看我在长沙跟人做生意,以为我会发财当老板吧。
我高中毕业后,就跟一个亲戚去了长沙做建筑器械生意,亲戚是老板,我不过一打工的,给他跑业务,但几年下来,还是赚了些钱。那年,家里催我回来结婚,她提出要先学缝纫,再在镇上开家缝纫店才肯结婚。我同意了,花了些钱送她去拜师学艺,后来,又在镇上租下一个门面,开了个裁缝铺子,裁剪衣服兼卖布料。
不久,我们就结婚了。那年,我24岁。
用性惩罚践踏我的尊严
来宁波后,我在孤单想家时反复回忆过我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企图寻找曾经幸福的珠丝马迹,可是,我真的找不到。我发现这么多年,我这个男人做得多么窝囊,被自己的妻子看不起,尊严随意践踏,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与她分道扬镳,直到今天她像扔一件旧衣服一样提出来要把我扔掉。
第一次被她伤害是在结婚半年以后。
那时她在镇上开店,我在村里当村委主任。一天,我到镇上去看她。经过一家商店时,我看到了一样自己想买的东西,但当时身上没带钱,我就去店里找她要。钱不多,也就一百块,我想她应该有的。没想到她居然说没钱,我说你开店,怎么可能连一百块钱都没有?她犹豫了一阵说,你去爸那里借吧。到时你再还他。于是我就去岳父那里借了一百块钱。事后,我才知道,她是有钱的,就是不给我,让我去岳父那里借,就不会不还。
这件事对我的打击很大,我怎么也想不通,夫妻怎么连朋友都不如。我流着泪在母亲面前哭诉,我母亲说,她可能怕你乱花钱吧,女人,都是节俭的,她也是为这个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