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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的婚姻都有爱情,很多时候,我们结婚,然后相安地生活,从来不问爱情在哪里。
那一年,他32岁,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和一个聪明的儿子。双职工家庭为生计奔忙非常辛苦,他承担起了所有的家务劳动。
像影视剧中的剧情,那天,他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和生日蛋糕为儿子庆祝生日。妻子匆匆回家收拾好行囊告诉他要连夜出差到深圳,先走了。深圳回来后不久,妻子就向他提出了协议离婚,并说不带走儿子。他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发呆。妻子这一年经常晚归,回家除了看电视就是休息,几乎不和他说话,一直到妻子最后的决绝,其实是有征兆的,但他从来没有问过原因也没有往坏处想过。妻子火了:“你是木头啊,你说个话,不然我就起诉,反正这婚离定了。”
“我还能怎样么,我喜欢她,但她要离婚,我拖着她也没有意思,大家不开心。”离婚后,他把唯一的一套56平米的房子给了前妻,自己带着才读小学的儿子租房子住。
儿子初中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重点高中,此时,前妻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从不和他联系的前妻开始和他联系,并要走了儿子。每月,他把收入的一半交给前妻作孩子的生活费用。
在他42岁的时候,有人为他介绍对象。那是一个来自安徽的女子,名叫秀云,外表很清秀。相处了一段时日,他觉得秀云虽然没有工作,但人不错,于是他们结婚了。没到一年,他所在的企业破产。由于没有什么文化,身体状况也大不如从前,再要找个固定的工作单位成了泡影。多亏朋友介绍,他才得以各处打工维持生计,而秀云也从原来的赋闲在家改为替别人做钟点工贴补家用。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几个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让他再次陷入痛苦的深渊。
那天,他正在给别人的饭店跑堂,秀云来了。冲进门就是一顿烂骂,接着,秀云边骂边走到客人的桌前,把餐桌上的碗拍翻在地。大家都惊呆了。他急忙跑出来拉住秀云:“别这样,你怎么啦。”“你回家,你回家。”秀云尖声叫喊着。他连忙向老板请假。老板回答:“你有空来结下账,她这样子,我不好做生意的。”
他拉着秀云回家,脸上、脖子上被秀云抓出了一道道红色的印痕。原来,秀云是个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患者。这以后,他又找了几处工作,但只要中午来不及回家,下班后回到家里,秀云就会疯狂摔东西或打他。经过了一次次的“暴力”侵蚀,他终于受不住了。在他48岁的时候,他和不在发病期的秀云说,我们离婚吧。秀云抱着他的大腿哭:“我在吴江没有亲人,你也不要我,我怎么活啊。”他的心软了下来,想到平时他打工时,秀云在家做饭、做家务,还要出去做钟点工,也不容易。结婚后,他为工作和照顾秀云方便,长期租住开发区一户人家的房子,如果离婚了,秀云连房子也租不起,住哪里呢?
“毕竟是多年的夫妻了。现在我一直坚持给她服药,不发病时她很正常,只是我不能找远地方的工作。她离不开我,中午见不到我就说会心慌。”他这样诉说他和秀云维系婚姻的理由。
“爱情有吗?”我听完他的叙述后自言自语,像问他也像问自己。“一起过日子这么些年了,毕竟有感情的。”他告诉我,他不恨任何人,一生遇到这样两个女人,是他的命中注定,等到了60岁退休年龄,他就有退休工资了,“那时候我儿子也成家了,日子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