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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太讲究效率的时代——以前流行网恋,先是网上的“偶然遇见”,再是世纪佳缘、百合之类的汹涌出现。女人们的征友贴上总是含蓄地写:身高在180以上,括号因为我喜欢穿高跟鞋;男人们的帖子总是“看眼缘吧”括号最好是美女。当180以下的男人和算不上美女的女人一起愤怒时,一个著名等式就诞生了:女人有权要求男人的身高,那么男人就有权要求女人的胸大——看到这句话,陡然让我有了一种置身菜市场的感觉。现在好了,在电视屏幕上,24个女孩一字排开,看男嘉宾用十分钟时间将自己可置换的内容侃侃道来,每个人都是直接沟通,还对着最广大的观众,连电脑屏幕的缓冲都不用。
马诺,这个88年生女孩因在相亲节目《非诚勿扰》中的大胆言论和毫不掩饰的物质欲备受争议。 “拜金”、“相亲擂台常驻霸主”、“宝马女”是她得到的回击。甚至有人专程奔赴节目现场只为了好好“教训”她一番,“宁可在宝马里哭泣”成为她被攻击的语录中最著名的一句。
到底是马诺,还是她所代表的某种时代符号变成了一把利剑刺中了许多人的心。
物质要求更像是一种对信任危机的惩罚
马诺又一次拉紧外套用豹纹外套把自己抱住,想起她在江苏卫视《非诚勿扰》毫无禁忌的大放厥辞,责难、伤害、娇纵、物质和欲望都在那几盏聚光灯下被放大,与当下小动物神态判若两人。“小时候你吃块糖就满足了,现在要吃蛋糕可能才满足。没有人不想追求更好的生活。”记忆里那个曾经黑着脸要求她必须请吃饭,用子虚乌有的理由向她借钱不还的极品前男友,另一次遭遇控制欲极强,让马诺连续几周只在家买菜做饭不得出门的恋爱经历都是她成长的“教育课”。再选择时她还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但已经知道自己不要什么。
我还是希望自己有钱。拿人家的手短,自己有硬气!
家境并不富裕,大学毕业后马诺没有向家里再要过一分钱。有一段时间,卡里只有一千四百元,不得不寄住在亲戚家,可是某天去面试回来的她,发现自己的行李已经被表姐收拾好放在门口。那时已经下午六点,房屋中介大多关门,北京的深秋风刮得20年老树都摇摆。20岁的马诺连夜出去找房。“终于找到一家没有关门的。坐在中介的小摩托后面,他带着我去看房子,风呼呼的刮,我止不住眼泪往下流。”房子特别冷,盖两层被子半夜也会冻醒,睁开眼睛盯着泛黄的墙壁,她想着要再多赚一些钱,“很多人都靠不住,我还是希望自己有钱。拿人家的手短,自己有硬气!”
MC:参加这个节目难道没有想过会有很多人认识你?
马诺:谁知道这个节目会火?这也是江苏卫视有史以来超过湖南卫视的第一档节目。现在经常被人认出来,有次在国外,一个人认出我问“你是马诺吗?”我赶紧摆手:“我不是,我不是马诺。”在北京,有人认出我后就会在背后小声议论我。现在上街会戴口罩,我并不在乎被别人议论,但不喜欢生活中有太多人。幸好妈妈知道别人议论的不是真的我,她还开玩笑说做个反面教材挺好的。
MC:那觉得别人对你误解最深的是哪一点?
马诺:“坐在宝马里哭”,还有“拿鞭子抽你!”我都不知道“拿鞭子抽你”怎么就被那么多人和蜡烛之类的扯上关系。我当时就觉得那男孩特猴的感觉,驯猴的不是都拿鞭子吗。
MC:从什么时候开始恋爱?
马诺:15岁。那都算晚的,好多人初一就恋爱了。
MC:身边的朋友更换男朋友的频率快吗?
马诺:很快。有的就是纯暧昧,在网上聊聊天,一起出来玩。我看过那些暧昧还分前期和后期两种,前期就纯暧昧没上过床,后期就是“好过”,上过床的。上床他们也会分这是我老公或者老婆,这是我男朋友或者女朋友,这是我小情儿。
MC:你认为恋爱中怎样的方式是有诚意的?
马诺:忠诚。在一起生活的时候两个人相互配合、迁就、惦记对方的习惯。先想对方,再想自己。我只想跟彼此信任的人交往,至于富二代,我觉得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