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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日子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好朋友打来的。
他说:“我要当伴郎了”
“恭喜啊,新浪新娘是谁啊”我问。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你还记得雨吧。新娘是她”
听到这里,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在我的记忆里,下面的谈话是没有逻辑的、朦胧的、模糊的。
过了几天,我也收到了喜帖,我为这对新人感到高兴,也由衷的祝福。可是这大大的喜字里面,我却看出了一丝无奈。
虽然我一直在纠结去还是不去,但在朋友的催促下,我还是到场了。婚礼很隆重,该来的朋友都来了,而我们这些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便被安排在靠前的位置。会场很喜庆,俩家人都在热情的交谈,新郎新娘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我的朋友也在忙碌着接待宾客。看着他胸前佩戴的伴郎的字眼,以及时不时的一阵欢笑,我心底透出了一股凄凉。
婚礼进入了高潮,新郎新娘发表誓言交换戒指。朋友坐到了我的身旁,睁大了眼睛。我看着台上,也看着他,直到他们亲吻,朋友的眼角显出了泪珠。这时我才明白,他睁大的不是双眼,而是心撕裂过后,深深的伤痕。
酒席按照当地的风俗,新郎要一一敬酒,有人敬他也必须喝下去,但可以找人代劳。按理说,代酒是一件非常伤身体的事,可是我朋友自己要求代酒。新郎他们饶了好大一圈,来到我们桌前。这时我朋友已经快撑不住了,但意识却依然清醒。新郎喝了第一杯后,大家纷纷向他劝酒,我朋友挡在他面前,说:“今晚有酒找我喝”
我回到了酒桌上,朋友已经酩酊大醉,我把他送回了家。
回家后,他便冲进了洗手间,我拍着他的后背,他扣着自己的舌头,将肚子里的东西毫无保留的吐了出来。他默默看着洗手台的牙刷洁净宝哭了,曾经,多么甜蜜的回忆。
那天我下班早,就买了菜回家做饭。雨拎着袋子回来了。
“老公,你看,我买了什么。”
“又买衣服啦”
“不对,看啦~这是我在网上买的牙刷结净宝,是一对的哦,情侣就要有个情侣样。以后我们要一起说晚安,一起起床,一起刷牙,一起做饭,我们还要一起去好多地方。”
当初雨说我总是抽烟,刷完牙,牙刷都一股子烟味,就给淘了一对牙刷机回来,一人一个,一起刷牙一起打闹,多么清晰的回忆,现在却只剩一个人。
在床上,他静静的跟我说起他们的过往,嘴里念叨着,为什么我没有醉呢,好想醉过去,你是新娘,而我是伴郎……。我坐在床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一切的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