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酷吏啊,大部分人就会想到血腥残暴、恶贯满盈的形象。野史君要给大家讲的这位却是“唯法是从”的善酷吏——郅都。他是司马迁《史记·酷吏列传》中记载的第一个酷吏!司马迁对郅都评价很高,那么,野史君就跟大家讲一讲这个郅都到底哪里与众不同?
一、郅都公然违抗皇命
郅都,西汉文帝时人,生于河东郡杨县,也就是现在山西省洪洞县东南,他家世应当不错,郅都年纪轻轻就在汉文帝身边做了随从侍卫。到了汉景帝时,他的官职一仍其旧,整天跟在皇帝的屁股后面东走西窜。有一天,汉景帝和众嫔妃相约在上林苑游玩,上林苑其实是皇家人工游猎场,里面养着各种各样的野生动物,比现在动物园更原生态呢。
这一天下来,皇帝和妃嫔们累得气喘吁吁。人啊,有三急,汉景帝爱妃贾姬忽然内急,她看到一处厕所,就终于顾不得体面,急匆匆奔往厕所解决。不凑巧的是,就在这时,一只野猪也横冲直撞奔进了那个厕所里。贾姬吓得花容失色,大呼救命。
汉景帝惊慌失措,让郅都赶快冲进去救贾姬,谁知作为侍从武官随驾的郅都好像没听见一样,拒绝伸出援手帮助贾姬,只是拿着武器保护汉景帝。景帝认为他见死不救,心里很不满意,气急败坏地骂道:“好你个郅都,见我心爱的美人身处险境却不施救,等我自己救了她,再找你算账!”汉景帝只好披挂上阵,准备英雄救美。
哪知郅都此时却变本加厉,扑通一声跪在汉景帝脚下,力阻汉景帝搭救。他义正言辞地对皇帝说:“天下美女数不胜数,而皇帝只有一人,失掉一个姬妾,还会有个姬妾进宫,天下难道会缺少贾姬这样的人吗?皇帝您莽撞行事,是对社稷、宗庙和太后的最大犯罪。因此,作为侍从武官,我必须确保皇帝的安全。”
看着正义凛然的随从武官,汉景帝只好让步。好在野猪最后自己离开了,并没有伤害到贾姬,一行人虚惊一场。皇帝游猎途中出现如此劲爆的新闻,很快就传得满城皆知了。有人笑郅都呆,有人说郅都莽,这人不是缺心眼吗,敢公然违抗皇帝的命令。
二、郅都受窦太后提拔
只有窦太后独具慧眼,明白无误地体察到了郅都的忠心。她独挡滔滔众议,决定以黄金百斤奖励郅都。从此,郅都走进了太后的政治视野,走上了政治康庄大道。
当时,济南郡地方势力迅速膨胀,豪强劣绅蔑视官府,不守国法,其中呢,间氏最难管理。当地郡守也都庸庸无能,一直沿袭汉家“无为而治”的方针,不敢大胆治理。景帝心里着急啊,决定重新选派官员去治理。这思来想去啊,没有比郅都更合适的人选了。
于是呢,汉景帝就让郅都当了济南太守,希望他能迅速治理好济南郡。郅都到了济南郡,依然坚持“铁手腕”作风,采取以暴制暴的酷烈手段。他一到任就立即捕杀首恶间氏,开始还对郅都不以为然的济南郡豪强们这才认识到了他的厉害,吓得大腿瑟瑟发抖,从此啊,就不敢与官府作对了。
仅仅一年时间,郅都就用严刑峻法为手段,把号称最难治理的济南郡变成了百姓安居乐业的地方。百姓到了夜晚都不用担心被盗,没有人敢私藏别人丢在大路上的东西。周围的十几个郡的太守们,看到郅都做到了常人做不到的事情,都对他雷厉风行的风格和超乎常人的智慧由衷敬佩,把他当做太守中的老大。
公元前150年,也就是景帝7年,汉景帝看郅都不负自己的期望,成绩显着,于是呢,就给他升职加薪,统领首都卫戍部队——北军,掌管都城长安的治安。当时汉家实行“轻徭薄赋”的政策,人民的生活水平普遍有所提高,因此,很少有平民触犯刑律。
倒是皇亲国戚、功臣宿将、列侯大吏们仗着位高权重,闲着没事想找点刺激,时不时触犯王法。以往的中尉迫于他们的身份压力,要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么敢怒不敢言。郅都一上任,就把那些犯法违禁的权贵们一一重处。
一时间,都城里的皇亲国戚都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哪天郅都找上门来。一开始,有些皇亲国戚想通过行贿拉拢郅都,这天下还有不喜欢钱的人,郅都这么做不就是想要点钱嘛?可没多久啊,他们发现,郅都为人公正廉洁,别人送的礼一概不收。
郅都这无缝的鸡蛋,苍蝇想叮也没处下口啊。皇亲国戚们恨郅都恨得牙痒痒,实在没办法就想暗杀郅都,从背后下黑手,谅他防不胜防啊。
但是郅都也是练过武的人,身体棒体力好,杀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是被打残就是被打死了。郅都常常对身边的人说:“我既然背离父母来做官,至于妻子儿女,我就顾不上了,但是我只能做到奉公尽职,保持节操了!”权贵们见郅都是个水泼不透、针扎不进的厉害人物,也只好纷纷收敛,约束自己的家人和手下,还背地里把郅都叫做一种凶猛的动物——苍鹰。
三、成也窦太后败也窦太后
大家都知道“成也萧何败萧何”这一谚语,这是民间对韩信一生经典的概括。就是说啊,萧何曾经推荐韩信当上了刘邦的大将军,让他有机会施展才华,立下赫赫战功,但是后来萧何有设计处死了韩信。郅都的一生跟萧何也及其相似,他是“成也窦太后败也窦太后”,郅都如此被窦太后赏识,后来怎么得罪了窦太后呢?
事情是这样的。刘荣是汉武帝刘彻的兄长,后来呢,汉景帝把他立为太子。刘彻的母亲王娡想要当皇后,她心知汉景帝非常讨厌争抢后位的女人,于是呢,就唆使大臣劝说皇帝立刘荣的母亲栗姬为后。
当时,栗姬年老色衰,并且心胸狭隘,渐渐失宠于汉景帝。汉景帝以为栗姬有意争皇后之位,勃然大怒,我让你争着当皇后,我把原来给你的也全部收回。于是,就把刘荣废为临江王,栗姬也因此忧郁而死。
被从太子宝座上逐了下来的刘荣,凄凉无奈,母亲也去世了,自己成了没娘的孩子,这更让刘荣悲伤。一般像刘荣这种被废掉的太子,就应该老老实实消停地生活,这种形势让人想到虎落平阳,刘荣还算不错了,太子的位子没了,他还是临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