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翻《中国历代名女》,有一则故事描述来莺儿是惟一让曹操惟流泪的女人!故事打动人心,曾让铁石心肠的曹孟德,竟然会为一名歌舞妓的真情感动,而且还是一个爱上别人的女子落泪,不禁让人叹息不已!下面就逐一解析其中的内涵,看看来莺儿是否是惟一让曹操流泪的女人呢?!
叩响《三国演义》扉页的大门和戏曲舞台上的脸谱夸张,曹操无疑是乱世之奸雄,也是一代英杰,曹操独具慧眼将汉献帝迎到许昌“挟天子以令诸侯”取得政治上的优势,官渡之战,曹操以少胜多打败袁绍,奠定统一魏国的基础。
文学上的曹操,跃马横槊,“北上太行山”昂首纵目,仰天浩叹:“艰哉何巍巍!”当曹操做为一个“对酒当歌”的血性男儿,做为一个登高必赋,及造新诗,被之管弦皆成乐意的诗人,高高站着众多文人心之“碣石”上“以观沧海”。曹操是属于诗的历史和历史的诗!曹操若真是白脸也不必脸红,心的色彩抑或多重亲响,反正不屑在金币的正面或反面镌上你傲然高亢的头像!管她娘,冤假错案自古有之,你一马拍出《三国演义》的城墙,睿智的目光把历史烫热、灼伤!
来莺儿是东汉帝都洛阳色艺俱佳的名歌舞妓。来莺儿过着“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的日子。来莺儿生性孤高雅洁,舞台上下迥然不同,场上舞姿热烈奔放,口吐珠玉之间,真有“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退场后的来莺儿却沉默幂言,全然没了在舞台上那种恣意盎然的奔放,反而冷淡静寂,俨然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不料没过多久,董卓携汉献帝出走迁都长安。临行时,“教诸门放火,焚烧居民房屋,并放火烧宗庙宫府。南北两宫,火焰相接;长安宫庭,尽为焦土。”洛阳城一片萧条,“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可见来莺儿当时处于何等艰难的境遇,仿佛黄莺顿失依靠的树枝,惶恐不安。要不是获得曹操那份及时的赏识,恐怕来莺儿就会跟着洛阳城的那场浩劫,枯萎飘零得无影无踪。
后来,曹操把来莺儿带回相府,做府上歌舞班的一员。
王图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他魁梧而机警,了马娴熟,一表人才,在魏王府中颇得曹操赏识。
偶然,王图闯进来莺儿的眼帘,映入心底,来莺儿不顾一切地爱上王图。两人此后暗度陈仓,私下幽会。
曹操有意给王图升迁机会,便派王图带一组人马,裹粮深入敌境,窥探敌人虚实,以及囤粮的处所。这是一件十分危险、艰巨而光荣的任务,但是否能完成任务,全身而退把握不大。
夜幕低垂,围账之中,欢好之后,王图把情况告诉了来莺儿。面对生离死别的情人,想到渺不可知的未来,来莺儿泪洒胸前抱着王图不放,不觉鸡啼天晓,竟然已经错过了深夜出发的时间。
军令如山,王图贻误战机,押入大牢,择日处斩。
来莺儿急速进入大帐,跪倒在曹操曹操面前,脸色苍白,反复只讲:“奴婢愿代王图一死,”并说出自己与王图的私情。
曹操看着来莺儿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只为了能够替一个男人去死!曹操对来莺儿的真情流露十分感动!想到自己的过去,得不到的才是遗憾,失去的才懂得珍惜。最留不住的是关羽,惺惺相知也是关羽;最留恋的是甄宓,最得不到的也是甄宓;最怀念的是典韦,最为之痛哭的也是典韦。想到这里,曹操不禁转过头,看着来莺儿感慨万千。但曹操必竟有其枭雄的一面,他让来莺儿一个月内训练一个小型歌舞班,并同意来莺儿可以代王图一死。
于是,一个小型歌舞训练班在曹府中紧张的训练,来莺儿挑选了7位具有歌唱及舞蹈天赋的侍女,夜以继日进行密集式训练,尽其所知所能,毫无保留地传授。来莺儿与侍女们同吃同睡,豁出性命在训练这几位歌舞侍女,她把所有的心力都投入了对歌舞侍女们的训练中,把她所有的才华淋漓尽至挥洒,来莺儿用整个生命去完成一场惨烈而悲壮大的美的殉葬。终于,7位歌舞侍女都取得了显著进步,尤其潘巧儿更是出类拔萃,已几乎能与来莺儿并驾齐驱。这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也是曹操给她的规定,本以为完不成了的,想不到都完成了。
歌舞结束,也就是来莺儿代情而死的时间到了。来莺儿坦然地向曹操覆命。曹操看着如花似玉的美人倾刻之间将在人间消失,忽感一丝怜悯袭上心头,沉默一会,不禁脱口而出:“其实,你可以不死。”然而,来莺儿却根本不曾重视这话里流露出的一线生机,只是抬起头来,无比坚定地说:“天下哪有这种道,身犯重罪可以消遥法外,不但本身难以自处,丞相又如何统御群下;再说贱妾有负丞相厚恩,也无颜苟活人世。”曹操愕然,看着眼前女子,已经大难临头了,居然还在替自己着想,天地之大,人不过是一粒草介而已,何曾有人如此为自己这般考虑过?曹操默然良久,问道:“那你可曾想与王图再见一面吗?”。万万没想到来莺儿却有她的爱情理解,幽幽地说:“当我决心代他一死时,我与他的情感就已经算是圆满的结束了,既然如此,那么相见,不如不见!”曹操听后,不禁有些感动也有些默然神伤,便对来莺儿说:“等我放了王图后,再通知你吧。”
等来莺儿走后,曹操迅速传见了王图。然而王图却一脸慌张地为自己辩解,仿佛很坦率地告诉曹操:“我对来莺儿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并没有真正的爱情可言。”曹操听后登时火昌三丈,一脚踢倒王图,本想将他处死,但一想答允了来莺儿不杀他,便只好将王图逐出魏王府。
曹操心想如果把真相告诉来莺儿,即使能够阻来莺儿赴死的决心,勉强地活下去,但一定会比死去更痛苦。生无可恋,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因此,曹操打定主意,招来来莺儿告诉她:“王图已经释放,逐回家乡,念在你一片真情,且训练歌舞侍女有功,可以不死。”来莺儿听闻,感谢曹操的成全,但来莺儿却不愿接受饶不死的恩惠。随后,来莺儿郑重地向曹操行了跪拜大礼,转身而去,去得那样坚决,去得那样坦然,无怨无悔,没有一丝痕迹,仿佛她从来没有在曹操的生命中出现过。望着来莺儿的背影,一生不知经过多少大风大浪的曹操,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凄切,流下了两行泪水,这是曹操第一次为女人流泪,也是最后一次为女人流泪。
这个故事本身很打动人心,然而翻遍了翻烂了和三国有关的史书,都找不到来莺儿的名字。也许,就和三国中的貂蝉一样,说什么貂蝉是三国中有名无姓之人,因为饮露水,故而名貂蝉。真实的历史应该是,吕布和董卓的一个姬妾厮混被董卓发现,然后两人生隙,从而杀董卓,彻底坐实了吕布三姓家奴的称号。书上没有记载这名姬妾的名字,因此后人就编造出了个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并把她和王允扯上了关系,连着美人计、连环计,许美人、鸳鸯错、佳人哭、凤仪亭,生生地扣人心弦。
而这不过是艺术的加工作手法,而来到来莺儿这里,故事更加不可信。曹操生性多疑,肯赦免董祀的罪,绝不是因为蔡文姬的求情,更重要的是,董祀的罪名说不定就是曹操捏造的。
因此,这个惟一让曹操流泪的来莺儿,变得更加不可信起来。如果说,这滴泪是为了当年离开曹操的丁夫人而流,还略显得有迹可循。而仅仅因为故事里一个偷情的小小歌女舞姬为情人求情,为他训练一个歌舞团便轻易放过这两个人,那么这三国也不叫三国了。更何况,书上连王图这个名字都找不到,因而很明显这个故事应该是后人编造的。
当然,从故事本身来看,来莺儿无疑是一个用情至深,恩义分明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