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祖朱棣打下南京之后,明惠帝朱允炆不知所踪,文武百官见势不妙,纷纷见风转舵,投降朱棣,但方孝孺拒不投降,所以被朱棣派人抓进了大牢。
早在朱棣起兵之时,军师姚广孝曾给朱棣说过,“南京城攻下之日,方孝孺一定不投降,希望不要杀他。杀了他,天下的读书种子就灭绝了。”所以朱棣多次派人到狱中劝降方孝孺,希望由他撰写新皇帝即位的诏书,方孝孺都没有答应。一天,朱棣强行派人押解方孝孺上殿,方孝孺披麻戴孝而入,痛哭不已。朱棣亲自从皇帝宝座上走下来劝他说:“方先生不必自苦,我不过是想效法周公辅佐成王罢了。”
“那么成王呢?”方孝孺问。
“他自己自焚而死了。”朱棣答道。
“何不立成王之子?”方孝孺又问。
“国赖长君。”朱棣的脸有些红了。
“何不立成王之弟?”方孝孺又问。
朱棣无言答对,只好说:“这是我的家事。”
接着,朱棣又强迫方孝孺写即位诏书叫,孝孺接过笔,刷刷刷,写了“燕贼篡位”四个大字。朱棣大怒:“你难道不怕灭九族?”
“灭十族又如何?”“好!”朱棣恶狠狠地说,“我就灭你的十族。”
据史料记载,朱棣诛方孝孺十族,死者达八百七十三人,行刑七日方止。
有些史学家认为,方孝孺完全可以像魏征那样在玄武门兵变后,从李建成的门下投到李世民这边来,也一样会成为一代名相,一样会在青史留名。即使不愿意投降,方孝孺也完全可以趁着混乱,跟朱允炆一样跑掉或者自杀,为什么偏偏要找死,连累了这么多人呢?民间有这样一个传说:
某年某月某日,方孝孺之父方克勤带领家人修整祖坟,发现墓中有一个大蛇窟,数千条蛇盘踞其中,大家商议先堵住洞口,回去先准备薪柴等工具,准备第二天一把火烧死它们。当天晚上,方父梦见一个红衣老者向他礼拜,哀求说:“我辈对您并无损害,而您现在却要歼灭我等,请宽延三天,等我的子孙搬到其他地方去后,你再修坟也不迟,我一定报答你的恩情。”他恭恭敬敬的说了三次(看来蛇精也知道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个道理),然后礼拜而去。
第二天,方克勤梦醒以后,心想哪有蛇精这种事情?恐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并且叫人已经看了黄道吉日,哪能再延三天?就命令工人燃薪放火焚烧。见有从洞中逃窜者,亦四处搜捕,赶尽杀绝。当晚,方克勤又梦见那位红衣老人,满面怨恨对他说:“我至心哀求你,你竟然把我子孙八百全部烧死,你灭我族,我亦要灭你全族!”
不久,方克勤之妻“见黑气入室而妊”,十月怀胎生下了方孝孺。方孝孺自幼聪明伶俐,五岁就能吟诗作赋,长大后,当了明惠帝的翰林大学士,后果然因靖难之役而被朱棣惨诛十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