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历史上不存在成建制女兵,但这并不等于不存在女兵。女兵们大多做的是一些后勤的活计,而女将军们手下的士兵也大多是男兵。中国最早的成建制女兵是组建于1927年,系北伐战争时期的国民革命军黄埔军校第6期武汉分校女生队。而之前太平军中的女军不过是被骗的苦难妇女,是让人不能容忍的一段往事。
最早关于女兵建制部队的记载不过是传说
关于最早的女兵,人们最熟悉的莫过于孙子练女兵的故事。即着名军事学家名孙武,他携带自己写的“孙子兵法”去见吴王阖庐。吴王看过之后说:“你的十三篇兵法,我都看过了,是不是拿我的军队试试?”孙武说可以。吴王再问:“用妇女来试验可以吗?”孙武也说可以。于是,吴王召集一百八十名宫中美女,请孙武训练。
据说,孙武一百八十名宫中美女训练成了一支能征善战的女子部队,但在孙武以后的作战里,人们却见不到了这支部队的影子,只是在一些影视作品里被虚构和想像着。
有人说,古代中国既有女兵,也有女兵部队。战国初期,《墨子》载:“守法,五十步,丈夫十人,丁女二十人,老小十人。”“诸男、女有守于城上者,什六弩、四兵。”据此说者认为,在烽烟四起的战国,女兵的比例可不小。但这不过是个传说,即使有,也不可能是成建制女兵部队,因为人们在历史的记载里,并没有见到有哪一支成建制的女兵部队取得战争的胜利或者被打败的。
顾颉刚在《女子当兵和服徭役》中说:“一部《左传》中记事不少,而绝未有壮女当兵之痕迹。”但他认为:“殆战国时屡发大规模之战争,丁男不足则以丁女继之……必至全国动员而后已。”非常时期,女兵必出现在战场上。很显然,这种非常时期的出现也并不是成建制的女兵部队。
女将军们打仗领导的都是男兵
《史记·项羽本纪》有过关于女兵的记载:“于是汉王夜出女子荥阳城东门,被甲二千人,楚兵四面击之。”这是一件不得已的事情,“被甲二千人”也不全是女兵。有人说,古代匈奴的妇女都是女战士,这话没错,但有女兵不等于有女兵建制部队。据《资治通鉴》等籍记载,公元前36年汉朝军队讨伐西域的郅支单于,把匈奴军困于郅支城内,匈奴军誓死抗击:“单于乃被甲在楼上,诸氏、夫人数十皆以弓射外人。”这是史籍里,有关匈奴女人上战场的唯一记载,但也不过匈奴单于的几个老婆。
与之对应的是,中国历史上的女将军数不胜数。明朝,赫赫有名的四川忠州女子秦良玉,是列入国家编制的“正牌”女将军。她自幼随父习文练武,善骑射,通诗文,有智谋。丈夫死后,继任其职,曾派出族人救援沈阳抗击后金,也曾亲率三千“白杆兵”北上镇守山海关。
在秦良玉前后有中国历史上第一位有据可查的女英雄妇好,家喻户晓的花木兰,西汉末年最早反抗王莽统治的农民起义领袖之一、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农民起义的女领袖吕母,以及迟昭平、冼夫人、平阳公主(唐高祖李渊的第三个女儿)、梁红玉、唐赛儿、冯婉贞等等,但她们都没有领导过一支成建制的女兵部队。
李自成的军队据说是有女营的,他的夫人高桂英传说就是女营首领,但人们也没看到高桂英领导哪支女兵部队在某次战斗取得胜利的。在花木兰的传说里,她当了十多年兵,她的领导和战友不知道她是女儿身,人们分明看到的是当时的军队中确实没有作为成建制的女兵部队,这些女将军们领导的都是男兵。
没有女兵建制部队不等于没有女兵。女兵在部队干什么?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即从事的通常是军需生产,以及修理工事、搬运粮草以及掩埋死尸等工作。让人不能理解是,我们现在有一些拿一首唐诗来说事。
诗是唐代着名边塞诗人岑参的《玉门关盖将军歌》:“五千甲兵胆力粗,军中无事但欢娱。暖屋绣帘红地炉,织成壁衣花氍毹。灯前侍婢泻玉壶,金铛乱点野酡酥。紫绂金章左右趋,问着只是苍头奴。美人一双闲且都,朱唇翠眉映明矑。清歌一曲世所无,今日喜闻凤将雏。可怜绝胜秦罗敷,使君五马谩踟蹰。野草绣窠紫罗襦,红牙缕马对樗蒱。”
一些别有用心或者是哗众取宠之人据此说,“军中无事但欢娱”是女兵卖笑生活的无奈和悲哀。真能扯,这首诗和女兵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玉门关盖将军歌》述说的不过歌舞伎而已,历史不是在一首诗里发现“新大陆”,如此,无聊而且低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