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歌》中仁善专情包容大义的汉昭帝刘弗陵牵动着无数读者的心,跟历史上真实的刘弗陵一样,刘弗陵早早就去世了,但他的死并不是必然,而是政治斗争中他人们步步线线的算计,欲壑难填的欲望而致的结果。
汉昭帝刘弗陵(前94年-前74年),汉武帝刘彻少子,母亲是赵婕妤(钩弋夫人),西汉第八位皇帝。
汉昭帝继位时年仅八岁,在霍光、金日磾、桑弘羊等辅政下,沿袭武帝后期政策,与民休息,加强北方戍防。始元六年(前81年),召开"盐铁会议",就武帝时期盐铁官营、治国理念等问题召集贤良文学讨论,会后罢除榷酒(酒类专卖)。元凤元年(前80年),以谋反罪诛杀桑弘羊、上官桀等,专任霍光,进一步改革武帝时制度,罢不急之官,减轻赋税。因内外措施得当,武帝后期遗留的矛盾基本得到了控制,西汉王朝衰退趋势得以扭转,"百姓充实,四夷宾服"。
刘弗陵是汉武帝刘彻的小儿子,母亲赵婕妤(钩弋夫人)以“奇女子气”得宠,居住在钩弋宫中。 太始三年(前94年),赵婕妤生下刘弗陵,号称“钩弋子”。据说刘弗陵和上古的尧帝一样都是怀胎十四月而生,于是称其所生之门为“尧母门”。武帝死后,刘弗陵在重臣的拥立下登基継位,就是汉昭帝。
征和二年(前91年),发生著名的巫蛊之祸。皇后卫子夫、太子刘据因受苏文、江充、韩说等人诬陷不能自明而起兵,兵败后自杀,之后数汉武帝一直没有再立太子。
刘据死后,武帝三子刘旦上书父皇,自愿进京担任皇宫保卫,希望得立为太子,汉武帝大怒,立杀刘旦派来的使者,并削其三县。武帝四子刘胥为人奢侈,喜好游乐,行为举止毫无法度,未被立储。五子刘髆系李夫人所生,李广利的外甥。征和三年(前90年),李广利和丞相刘屈氂谋划立刘髆为太子,事发后李广利投降匈奴,刘屈氂被腰斩。后元元年(前88年)正月,即汉武帝去世的前一年,刘髆去世。
刘弗陵是汉武帝最为年幼的儿子,征和三、四年间(前90年―前89年),汉武帝认为年仅五六岁的刘弗陵体格健壮、聪明伶俐,很像他少年之时,特别宠爱刘弗陵,对他抱有很大期望。武帝有意传位于刘弗陵,就命内廷画工绘制“周公辅成王”的图画,赐给奉车都尉霍光,暗示群臣自己欲立小儿子刘弗陵为太子。为了防止自己死后主少母壮、吕后之事重演,武帝又将刘弗陵的生母赐死。
后元二年(前87年)二月十二日,汉武帝病重,将年仅八岁的刘弗陵立为皇太子。二月十三日,武帝诏近臣托孤,任命奉车都尉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接受遗诏辅政。加封金日磾为车骑将军,太仆上官桀为左将军,搜粟都尉桑弘羊为御史大夫,共同辅佐少主。
昭帝登基时才8岁,却聪明伶俐、十分果断,对匈奴的政策十分得当。面对汉武帝时代的连年征战、增加徭役,昭帝听取重臣的建言,减少赋税,足足减少了3倍,进一步深化了武帝晚年重新施行汉初与民休息的政策。在首辅大臣霍光的主持下,昭帝朝的百姓生活比以前富裕,四夷来朝,使汉朝出现了中兴稳定的局面。
汉昭帝即位后,因年幼,遵从武帝遗照,由霍光辅政。燕王刘旦等阴谋叛乱时,刘弗陵和霍光君臣相互信任,在朝廷安危的关键时刻,平定了政变,保持了西汉王朝的稳定。其后,昭帝在霍光辅政下,沿用武帝末期的严刑峻法制度,重视吏治,调查民间疾苦及冤案、官吏失职等事宜,处置纵容反叛的少府徐仁、廷尉王平、左冯翊贾胜胡等人。并先后四次察举贤良,任命杨敞为相,隽不疑为京兆尹等,明经治狱。
汉昭帝时,乌桓逐渐强大,匈奴也趁机数犯汉边。后元二年(前87年)冬,匈奴入侵北方国境,杀略吏民;朝廷征募能征善射的士兵,屯田于张掖郡,派左将军上官桀巡视北部边疆。始元二年(前85年),左谷蠡王在卫律等支持下继 位,称壶衍鞮单于,改与汉通好,并释苏武归汉。不久,匈奴又发兵两万骑掠汉塞,昭帝派兵出击,活捉瓯脱王,从此匈奴不敢再入侵张掖郡。
始元元年(前86年),辅佐朝政一年多的金日磾病逝,霍光掌握了汉朝政府的最高权力。霍光与同为辅政大臣的金日磾和上官桀都有联姻关系,上官桀之子上官安娶了霍光长女为妻,生有一女上官氏,两家结为姻亲,关系密切,每当霍光休假外出或沐浴时,上官桀经常代替他处理国家政务。
始元四年(前83年),昭帝年十二岁,鄂邑长公主为其选皇后,上官安打算让年仅六岁的女儿上官氏入主后宫,遭到霍光反对。上官安与鄂邑长公主的情夫丁外人关系要好,转而通过公主成功实现目的,立女上官氏为皇后(即上官皇后),自己则因亲升为车骑将军,封桑乐侯。上官家族为了回报鄂邑长公主,想将丁外人封为列侯(汉代有规定,非列侯不能娶公主),被霍光以“无功不得封侯”驳回。霍光此前又曾多次阻止上官家族其他亲戚封官,双方因而结怨,成为政敌。
御史大夫桑弘羊自恃功高为子弟求官被霍光拒绝,且二人的政治主张有严重分歧,因而桑弘羊怨恨霍光。汉昭帝的哥哥燕王刘旦,因为没有被立为皇帝,也心存怨恨;于是这几股政治势力就暂时联合起来,试图杀死霍光,废掉刘弗陵。
始元六年(前81年),上官桀、燕王刘旦等人加紧了政变的准备工作。燕王刘旦将夺取帝位的赌注压在上官桀身上,前后派遣十多人,带了大批金银珠宝,贿赂长公主、上官桀、桑弘羊等人,以求支持他夺取帝位。他们袭用“清君侧”的故伎,令人以燕王刘旦的名义上书昭帝,捏造说:“霍光正在检阅京都兵备,京都附近道路已经戒严;霍光将被匈奴扣留十九年的苏武召还京都,任为典属国,意欲借取匈奴兵力;霍光擅自调动所属兵力。所有这些,是为推翻昭帝,自立为帝。”并声称燕王刘旦为了防止奸臣变乱,要入朝宿卫。
当时制度,吏民上书言事,霍光以领尚书先看(实际上霍光是先行批阅),遇有不好的,可压下不报。上官桀只有等到霍光休假沐休时才能代替霍光处理奏章。于是上官桀趁霍光沐浴之机,将奏章送到昭帝手中,上官桀想通过昭帝把这事批复下来,而后再由他按照奏章内容来宣布霍光的“罪状”,由桑弘羊组织朝臣共同胁迫霍光退位。他们没有想到,当燕王刘旦的书信到达汉昭帝的手中后,就被汉昭帝扣压在那里,不予理睬。
次日早朝,霍光已得知上官桀的举动,就站在张贴武帝所赠“周公辅成王图”的画室之中,不去上朝,以此要求昭帝表明态度。昭帝见朝廷中没有霍光,就向朝臣打听,上官桀乘机回答说:“因为燕王告发他的罪状,他不敢来上朝了。”昭帝下诏召大将军。霍光进宫,除下将军冠叩头自责。昭帝说:“将军戴上冠,我知道那封书信是在造谣诽谤,将军无罪。”霍光说:“陛下怎么知道的?”昭帝说:“将军到广明亭去,召集郎官部属罢了。如果你要调动所属兵力,时间用不了十天,燕王刘旦远在外地,怎么能够知道呢!况且,你如果真的要推翻我,也无须如此大动干戈!”上官桀等人的阴谋被十四岁的昭帝一语揭穿,所有在朝大臣对昭帝如此聪明善断无不表示惊叹,霍光的辅政地位得到了稳固。
上奏书的人后来失踪了,官府追捕得很紧。上官桀等人害怕,就对昭帝说:“小事不值得追究。”昭帝不听。之后上官桀一党仍然派人诋毁霍光,昭帝怒道:“大将军是忠臣,先帝让他辅佐朕,敢有诋毁他的按罪处置。”上官桀等不敢再说。昭帝也因此更加亲近霍光而疏远上官一派。
元凤元年(前80年)九月,上官桀等人的阴谋被揭穿之后,准备发动武装政变。他们计划,由长公主设宴邀请霍光,命埋伏的兵士将霍光杀掉,废除汉昭帝。鄂邑长公主门下的稻田使者(管理稻田租税的官员)燕仓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向大司农杨敞(司马迁之婿)告发,杨敞转告了谏大夫杜延年,于是昭帝、霍光掌握了上官桀等人的武装政变计划。遂在这一政变未发动之前,先发制人,将上官桀、桑弘羊等主谋政变的大臣统统逮捕,诛灭了他们的家族。长公主、燕王刘旦自知不得赦免,先后自杀身亡。九岁的上官皇后因为年纪幼小,又是霍光的外孙女,所以未被废黜。
内乱平定后,霍光得到汉昭帝的全面信任。不但霍光权倾朝野,“威震海内”,他的儿子霍禹、侄孙霍云还是统率宫卫郎官的中郎将;霍云的弟弟霍山官任奉车都尉侍中;两个女婿分别担任东宫和西宫的卫尉,掌管整个皇宫的警卫;堂兄弟、亲戚也都担任了朝廷的重要职位,形成了一个盘根错节、遍布西汉朝廷的庞大的势力网。至此,霍光已经成为当时实际上的最高统治者。霍光秉政后,前后十三年,“百姓充实,四夷宾服”。
汉武帝时期创建太学,但规模很有限,只有几位经学博士(专掌经学传授的官员),到汉昭帝时增加到一百人。太学的兴立,进一步有效地助长了民间积极向学的风气,对于文化的传播起到了重大的推动作用,同时使大官僚和大富豪子嗣垄断官位的情形有所改变,一些出身社会下层的“英俊”之士,逐渐得到了入仕的机会。
在对待秦朝的思想方面,西汉的官方历史意识,在汉武帝之后开始发生变化,从含糊的泛泛否定转而为总体否定,否定中不再包含肯定,对秦文明的分析态度开始消失,尤其体现在贤良文学者的议论中。在桓宽《盐铁论》中,就有不少涉及批判秦文明的篇章:《诛秦》、《周秦》、《伐功》、《申韩》、《备胡》等。
另外,昭帝时期还是汉代漆器生产的发达时期;元凤年间的沂水鲍宅山凤凰画像是现存最早的画像石;最早的完整箭支,也是昭帝始元六年(前81年)所制。
元平元年(前74年)四月十七日,刘弗陵因病崩于长安未央宫,年仅二十一岁。六月七日,葬于平陵,谥号为孝昭皇帝。平陵位于陕西省咸阳市秦都区大王村至互助村之间,沿用了自汉景帝阳陵时形成的双重陵园,包括汉昭帝陵园和上官皇后陵园。帝陵与后陵的四周各有垣墙,形成两个形制相似的陵园,西为帝陵,东为后陵。
汉昭帝陵园位于平陵陵园中部略偏东南的位置,外有夯筑园墙,园墙正中各辟一门,有“三出”门阙。平陵东南是汉昭帝“徘徊庙”遗址,东侧是陪葬墓群,据文献记载,陪葬平陵的有夏侯胜、朱云、窦婴、张禹等,但具体名位难考。2014年,考古人员在汉昭帝平陵,发现陵庙等建筑遗址7处、外藏坑1288座、祔葬墓8座,以及寝殿、便殿等礼制建筑。(原文来自小孩的头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