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樵,谱名玉清,别号擎宇,又名王鼐,字九光,后人称“九爷”。
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上海,是冒险家的天下,1913年的一个风雨交加的秋夜,年仅26岁的安徽人王亚樵带着几个人走下了火车。初到上海的王亚樵身无分文,为了谋生只好带弟兄们云码头扛包。第一天,七、八个大汉把王亚樵把兄弟郑益庵堵住大骂:“哪里来的小赤佬,敢在老子地盘上抢肉吃,找死啊!快滚!”郑益庵不服回顶了他们一句,一帮汉子窜上来就打,王亚樵见状迅速跑了过来,两人一通拳脚,很快几名大汉倒在地上。从此,王亚樵治服码头地头蛇的事传遍了上海。
这时一个重要人物李鸿章的孙子李少川,从合肥赶来上海,他希望王亚樵在上海为皖藉务工人员做靠山,组建一支队伍,打下自己的地盘。回程前送绐王1000块银元和50把雪亮的斧头。并告诉王,上海滩上的这些孬种,一直都是欺软怕硬、见血就怕的种,只要胆大拳头再硬,很快皖人就会站住脚。有了钱和斧头后,经过几年拼杀,很快,“斧头党”在上海也有了名号。
到了1916年初春,安徽督军柏文蔚从日本回国来到上海与王亚樵会晤,并把“安徽会馆”交王亚樵管理。有了固定的“大本营”,“皖藉旅沪劳工工会”发展壮大,“斧头党”的名声在上海滩越来越响,王亚樵更是名声大振。只要提起“斧头党”,没有不为之色变的。流氓大享黄金荣、杜月笙也胆战心惊,常常告诫门徒:“碰到王亚樵爷头党一定要赶紧躲开!”蒋介石只要一听到王亚樵,假牙就发酸;戴笠如果听说王亚樵露面了,第一反映就是检査门窗是否关好。而汪精卫的肋巴骨硬是被王亚樵这三个字活活敲断的。沈醉先生曾风趣地说过:“那时世人都怕魔鬼,但魔鬼却怕王亚樵。”
因为王亚樵“斧头党”从不欺弱霸市,而是很守规矩。一些街头小流虻无赖,自然也是避之不及。以至干赌场上的赌徒们发誓时常说:“哪个瘪三要赖账,让他出几碰上王老九。”王老九就是王亚樵。
随着队伍和影响扩大,斧头党内难免出些败坏斧头党名声的无耻小人,王亚樵当机立断,惩处小人,加强党的内部管理和建设,同时聘请当时上海有名的大律师李次山为“安徽旅沪劳工工会”法律顾问,使“斧头党”能够运用法律保护自己。不久,王亚樵又推动改组了“安徽旅沪劳工工会”,推举追随孙中山干革命的柏文蔚为会长。当然,实际上还是王亚樵负责。这样以来,王亚樵与政界高官、皖籍名流有了联系和交往,并和国民党西南派一直保持亲密联系。同时受革命党所托刺杀反革命分子,当时社会上称之为“民国第一杀手”。
原庐州军即国民军十五师师长孙万乘,当年曾带兵围杀过王亚樵,因为参加了革命,后来也流亡上海。王亚樵捐弃前嫌,亲自为孙万乘摆酒压惊,临别时,王亚樵又送给他2000块钱,使其渡过难关。此举,一时在全国革命党人中传为佳话。
柏文蔚听说后,盛赞王亚樵是“豪胜侠骨,慷慨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