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小说中侠义之士常用“大不了一死”来表达他们的大无畏精神,在他们看来,反正都是死,怎么死并无多大的差别,其实不然,否则明王朝也不会在《刑律》中除笞、杖、徒、流、死五刑之外还另加有“凌迟”一刑,人类在杀人方面的创新意识丝毫不亚于科学领域,同样对杀人的方法也花样百出,而杀人方法最登峰造极的莫过于三百年前的明朝了。
对于杀人方法的残忍,我想大家最熟知的就是袁崇焕的死了,受反间计所祸的袁督师是被凌迟干市的。所谓凌迟,就是将活人的肉一刀一刀的剐下,直至人断气,其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据说,袁崇焕骨架上的肉都剐尽了,骨架上的心和肺还在不断地发出鸣叫,半日才止。
朱元璋之后的朱棣,在诛杀兵部尚书铁铉时,命人割掉他的耳鼻,又割下他的肉烧熟后逼他吞下,问他好吃否,这个铁铉也是个硬骨头,大声道:忠臣孝子的肉,有什么不好吃的。又是这个朱棣,还曾命人用铁扫帚刷一名刺杀他的御史的皮肉,直刷得只剩一具骨架。
朱棣的残忍不仅体现在杀人的方法上,更体现在杀人的数量上,我们通常所说的连坐只不过是株连九族,而朱棣在杀南方名士方孝儒时,将他的学生也算作一族,凑成了十族,这样的杀法恐怕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我还知道明季的另一种杀人方法,但不知最先出自何人之手,伹我想多半和上面两个皇帝有些关联。就是将犯人从头到脚全身缠上浸过麻油的绵纸或麻皮,用松脂白蜡堆在脚上,然后从下面点火燃烧。受刑人“呼号之声惨不可闻,人之禀赋强弱不同,有燃至胫即死者,有燃至膝至小腹始死者”。在这些死法面前,五马分尸都觉得是十分文明的。